除以零

爬墙玩家不值得期待

【绿箭侠】在你的回忆里死去

妮莎 x 莎拉



即使妮莎已经跑遍了所有常人没有去过的地方,但还是有许多事是她不知道的。

但是莎拉都知道。

有时她会滔滔不绝地向妮莎讲她在星城时候的事情,听得妮莎一蒙一蒙的。

她会讲她如何在高中毕业舞会上被一个穿着拖地长裙的愚蠢高二生绊了一跤夸张地跌在舞池中间。

讲当她知道迷恋了很久的大学乐队的贝斯手是个同性恋的时候有多失望,“我想约出去的人居然也在和男生约会!”她的原话是这样说的。

有时还会念叨着她怎么会和姐姐的男朋友上床,自己太糟糕了,但是说到奥利弗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闪闪发光的。

当然,妮莎没经历过灌酒磕药性解放的美国大学生活,当莎拉像个打开的话匣子时她就托着腮默默听着,到停顿的地方就赞同地点点头。

她不知道男生会邀请喜欢的女生做舞伴,熟悉的药也基本只分救人和杀人,她甚至没有对哪位男性动过心。考虑到她身边都是一起执行命令的蒙面忍者和即将被她割喉的可怜虫,怦然心动实在来之不易。

“哦,妮莎,你的人生太无趣了!不对,是有趣得过了点头。哪天我要带你去酒吧喝几杯,让你体会下把脑子搅成浆糊醒来还想不起昨晚干了什么蠢事的感觉。”莎拉挑起半边眉毛。

然后她看到妮莎突然变得警惕的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放心,我又不会让你在某个陌生的地方一丝不挂地醒过来,身边还躺着一个把时间全部花在健身房的肌肉白痴。”

于是有一天,妮莎真的就被莎拉半拖半拽地带到纽约某个街角的一家灯光昏暗的酒吧里,她俩分别穿着棕色和黑色的皮革外套,莎拉还开玩笑道这种穿着的妮莎看起来就像个干练的女警探,盯着她看的人都想被她拷起来。

妮莎转过头,将她认为在看莎拉的人都狠狠地瞪了一眼。

而莎拉没注意到后面那些人惊恐的眼神,向酒保要了两杯鸡尾酒,示意妮莎也像她这样举起酒杯,“致我们的刺客生涯。”

妮莎碰了碰莎拉的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致我们还活着。”

“从现在开始,我们一人问对方一个问题如何?”几杯过后,莎拉已经微微有些醉意,在她嫩白的脸颊上两抹偷偷冒出来的红晕十分显眼。

“我先来!”莎拉随手将酒杯往吧台上一放,示意酒保满上。

“……说一次,你感觉自己最接近死亡的经历。”

妮莎想了想,作为一名刺客,这种情况十分多见,她摇了摇头,“换一个。”

“那好吧,这个不准再换!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莎拉看到妮莎愣住的表情,得意地笑了笑,“这个问题不准换。”

“没有,莎拉。”

“从来没有?”

“没有。”

莎拉失望地撇撇嘴,“那好吧,到你了。”

妮莎实在不知道该问些什么,说实话,莎拉的一切她都想知道。

她想知道莎拉的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离开了这么久是不是还喜欢着奥利弗,对自己有什么看法,会不会在某天离开刺客联盟离开自己……诸如此类的。

坐在对面的莎拉对妮莎的纠结有些不耐烦,用手指拨弄着自己的金色长发。

“任何问题,妮莎,任何问题。”

“那好吧。莎拉,你有没有和女生接过吻?”

莎拉一下子就笑了,“妮莎,大学里什么都干,有时甚至用不着这个。”她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问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不知道是奢望太久还是酒精的作用,或者说,两者都驱动着妮莎吻上去。

她有些希望莎拉没有回应她的吻,那么她大可将这个冲动的举措推脱给酒精,今晚之后一切又会再像平常一样。可同时她又要有些害怕自己是一厢情愿的那方。

一个吻就好。

只是一个吻,她想。

而莎拉最终还是迎了上去,热切地吮吸着妮莎的唇。莎拉的唇瓣和妮莎想象中的是一样的,丰满,湿润,是一种她从未体会过的热度。

她的吻是缠绕着鸡尾酒的味道的。

妮莎微微睁着眼,莎拉的眼睫毛在她眼前轻颤,长长的阴影被灯光投影在脸上。

酒吧音乐喧哗,和周围那些颓唐混混的轻佻的口哨声混杂在一起。

What I wanted

What I needed

What I got for me

What I wanted

What I needed

What I got for me

……

“这的确是我妹妹。”劳蕾尔摇晃着酒杯里的冰块。

俩人在星城的一家新开的酒吧悼念着莎拉,一位将头发染成水蓝色的歌手在台上唱着蓝调,歌词含糊不清。

以前在妮莎心里,劳蕾尔和莎拉是没有相像之处的,即使她是莎拉在同一屋檐下一起长大的亲姐姐。没有人和莎拉一样,也不会再有人和她一样。

可笑的是,在莎拉走后,到处都是她的影子,劳蕾尔晃动酒杯的动作,说话的语气,好像莎拉又坐到了她对面一样。

“莎拉常常和我提起你,劳蕾尔,”妮莎仰头饮尽残余的酒,“她总是念叨着要回星城找你和兰斯,而现在,她回家了。”

“你也打算一直待在星城吗?”

“是吧,大概。”

莎拉已经长眠了,妮莎曾无数次提醒自己这个事实。

星城像个魔咒,她不应该过分留恋这个地方,但事实上,她只是想再靠近莎拉一点点,仅此而已。

这是个愚蠢的想法。她也对她的心的建议一笑置之。

不过最终,她还是听从了它的支配。

因为她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眼中所见,耳中所闻,心中所想的,别无他物。就只有她,只有这惟一的一个人。

只有她占据了她全部的思想。

而她也心甘情愿地被她占据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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